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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抉择

第15章 抉择

“什么!?”

(人……可以死而复生!?)

蓁汐立刻止住了哭泣,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。

“真……真的吗!?”

“大概。”

蓁汐惊得张大了嘴巴,起身抓住奥露伊的肩膀,“真的吗!?奥露伊你认识有这种力量的人吗!?还是说,奥露伊你自己就……”

“傻瓜,你想太简单了。这么bug的力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得到!”

“额……那……?”

奥露伊推开蓁汐,解释道:

“‘魔法道具’,你应该不难理解吧?我们称之为‘魔道具’,在我的世界——魔界,有一件能使人死而复生的魔道具。不过在这之前先和你说一下其他的吧。异世界的穿越小说之类的你肯定接触过。说现实,在这个世界之外,其实还有许多其他的世界,它们通过‘门’相连。当然,像魔法这类基本的世界法则都是互通的。”

“‘门’是指?”

“就是两个或者多个世界之间的通道,一片纯白的亚空间,‘门’会在各个世界不定期地打开,但是位置大体是固定的……顺带一提,环境中魔力的大幅变动也会影响‘门’的开关间隔。”

“呃……”

似乎理解了什么,蓁汐的表情变得很精彩。

“‘世界’很多,但你要重点了解的只有3个,除去【魔界】,还有【神界】与【暗冥界】。”

“神界——其他世界——暗冥界,所有的世界按这样的顺序从上到下排列,上下扁中间宽,像是陀螺的结构,此外据说是一片混沌。”

“奥露伊知道的可真多。”

“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常识……或者说幼儿故事罢了。

上为天,即神界,统领调控着所有的世界,‘门’也在它的管理范围内。存在于神界的,全是神明——不过是一个种族,和你想的那种精神信仰的神明不一样;下至地,即暗冥界,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是‘地狱’,所有世界死亡生物的灵魂都会去那里,有的灵魂会在神界的指挥下重新转生。暗冥界不只是灵魂的中转站,它是个独立的世界,其中也有着特有的生物,啊……亡灵族也许不能算生物吧,总之那里是个死亡的世界。

半个月以前死的人本来也应该一样,但是在这场灾难中死去的人的灵魂并没有去往暗冥界……它们可能在哪儿,你心里也有数吧?”

蓁汐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“我看见……它们进了我的项链!!!”

“没错!”奥露伊肯定了她的话,指着她的项链说道,“几个月前禋突然拜托我,要我在魔界去找一颗品质好的佩司魂珀,就是你项链上的这颗蓝色的宝石,这是用来制作魔道具的原材料,至于道具效果,你应该知道,我就不废话了。”

这反倒使得蓁汐一头雾水,“但是……很奇怪吧?禋这就像是提前预料到了这场灾难,但是……那又为什么……”

“我也觉得奇怪……去找他们吧,那两个家伙肯定还活着。”奥露伊沉吟道。

“什!”蓁汐瞪大了双眼,止不住的惊喜表露于面,“禋他们还活着吗,可是……可是我看见……”

“你太小瞧他们两个的手段了,只是这种程度可杀不了他们,但是很奇怪,为什么不来和你会合……”奥露伊的眉头拧得更紧了,“甚至可能……算了,没事。”

奥露伊继续说:“这些疑问可以先放在一边。只要有灵魂,就能通过镇压在魔界的一件魔道具,以魔力重塑肉身,复活死去的人!”

“!!!”

奥露伊站起身,向蓁汐伸出手。

“禋是我的恩人,而且我还有许多事想问他,所以我想找回他!

首先复活所有的灵魂,到那时他也一定会现身的吧。

蓁汐,如果你不甘心继续软弱下去、如果你有意赎罪、如果你有意救回死去的人,就和我一起去魔界吧。这将会是场漫长的旅行,而且很危险,也很可能会死在半路。我不会强制你面对这些,但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,你就再也无法从杀戮中回头!

不管你做什么选择,我都会去魔界!

我只问一遍:你是要和我一起去魔界,复活那千万的灵魂,找回禋他们,还是让我现在杀死你,用你的生命替你向他们赎罪?

回答我!蓁汐!你的选择!”

奥露伊的眉头稍皱,表情是蓁汐前所未见的严肃。

蓁汐低下头,一言不发。

(禋,玟歆,煊哥……我这种人,能拯救吗……)

……

两人就这样在帐篷中,蓁汐深深低着头,轻轻抽泣,奥露伊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。

时间的流逝变得格外的缓慢,两人之间的沉寂让人觉得无比难熬,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黑色的浓雾,吸进肺里便结成无形的网,束缚着思想与感觉,压抑着让人想要大声喊出来的冲动。

…………

蓁汐伸出手,紧紧地抓住了奥露伊的手!

(终于。)

奥露伊的表情变得舒缓,露出了蓁汐从没见过的温柔笑容。

柏琛蹲坐在外面的一块石头上,看见奥露伊从帐篷里面出来。

(终于要走了啊,聊的也太久了!)

抬头看看天,太阳马上都要落山了。

可是蓁汐也跟了出来。她身上的污渍和伤口全都消失了,头发明显梳理过了……

“!?”

柏琛一路小跑到她们身边,“汐……汐你怎么……出来了?啊……啊!你要去送她吗?”

“不是,柏琛,我……”

“我,我来吧!你身体这么虚弱赶紧回帐篷里休息吧!”

“抱歉,柏琛,我要离开了,”蓁汐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,“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“呃……”柏琛如鲠在咽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当看到她向这个恶魔哭诉,他就猜到这两人的关系可能比他想的还要亲密,在她们谈话时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,可当这真的发生了,毕竟也照顾了蓁汐这么久,心里还是五味杂陈。

“……一定要离开吗?”——“嗯,我有必须去做的事。”

“可是,她是恶魔啊,和恶魔扯上关系……”,柏琛指着奥露伊说道,“你们要一起去做的事……一定很危险吧?”——“嗯……但是即使再危险我也必须要去。”

柏琛还想再说什么,奥露伊却挡在了两人之间,呵斥他:

“人类,适可而止吧,你在玷污这孩子的信念!”

“……”柏琛惆怅地看着蓁汐,试图从她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信息,可是什么也没有,她的表情和平时一样透露着忧伤,但眼神变了——不再涣散,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一般。

(眼神……稍微活过来了……)

看来这是她自己的选择——柏琛也只能这么相信了。他叹了口气,努力露出笑容,“那好吧,祝你平安!”

“谢谢你……柏琛你也保重。还有,那个……外套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
“啊,没事,不用还我的。”

当蓁汐和奥露伊走出了一小段距离,柏琛又追了上来。他拉住蓁汐的手臂,把一袋罐头交给了她。

他用力过猛,差点把蓁汐拽倒。

“诶……这……”

“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,但是请拿上吧,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。相对的,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啊!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…………

大门根本没人看管,不过这也正常——外面都是冰柱,气温难以接受的低,城市已经变成冰封的废墟,几乎没有可用的物资,说不定还有恶魔,那个傻子会出这个难民营送死呢?

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,走进了D市——那群巨大的冰柱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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